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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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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康達沖到李致遠面前,要拉開他,李致遠擋著勸:“大伯,算了!阿翎的身體也就這半年有點像樣,她經不起你一拳。”

蘇康達一轉念,直接一拳往李致遠的門面上揮過來,李致遠本能地避開,紀翎跳開,跑到角落裏。沒想到蘇康達不追過來抓她,而是老拳往李致遠身上招呼過去,李致遠也是身手敏捷,左右格擋,避過蘇康達的進攻。

蘇康達之前幾下沒有用上全力,這會兒發現眼前這個?這個小子居然身手這麽好,直接用上自己的全力,蘇康達雖然四十六七了,可人家是沙場老將,李致遠不過是占著年輕,而且常年鍛煉的便宜,真的論實戰肯定沒有蘇康達厲害,幾下之後就招架不住,被蘇康達反手壓在墻上:“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

李致遠是個犟脾氣,老蘇這個壓住他,他就不信了,老蘇會弄死他。

老蘇手上一使勁兒,那胳膊疼地厲害,李致遠悶哼一聲,不理睬他。

“不說?”老蘇冷哼一聲。

紀翎哪裏舍得自家男人被這個她還沒打算認的老頭給打了?叫叫:“蘇康達,你還不放開?”

蘇康達轉頭看向她問:“他到底叫什麽?”

“關你屁事兒?”紀翎連您也不用了,直接稱呼你了。

“你是我女兒,你被人占了便宜。你說關不關我的事兒?”蘇康達吼,伸手從李致遠的領口扯下去,李致遠被他把衣衫上的扣子全部扯了下來。他素來不穿薄的那種襯衫料子,一直是這種厚實些的棉布。

此刻李致遠衣襟散開,胸前的皮膚蹭在墻上,紀翎過來叫:“我媳婦兒的細皮嫩肉都要磨破了,我要心疼的啊!”

李致遠哪怕被壓在墻上,都不能抑制自己呵呵出聲,這下總算不是自己一個人暴走了,老蘇頭上快冒煙了。

幸虧他們家離開村子有一定距離,就算是吼死也不會有人聽見。紀翎在那裏說:“你以為只有男人占女人便宜?說你傻你還不認,只有被偏愛的一方才是占便宜的那一方。放開我的小心肝!”

老蘇雖然還沒想明白跟那個女人怎麽算清楚這個糊塗賬,可眼前的小混蛋,他已經歸為自己的小心肝,現

在小心肝在叫一個臭小子“小心肝”?

“這麽個不男不女的臭小子你也要?”

“我不男不女這麽多年了,我跟他誰也不嫌棄誰!他就是我的心肝寶貝兒,怎麽了?”紀翎這麽一胡鬧,蘇康達的註意力轉移到了女兒跟這個臭小子的身上,暫且放下了家裏那攤子沒辦法解決的破爛事兒。

“我不答應!”蘇康達手上更用力了,李致遠原本咬著牙,現在有媳婦兒替他說話,索性哼哼叫疼。

紀翎過去扯蘇康達的手臂:“行了,行了!這麽晚了,你不累,咱們都累了,洗洗睡了吧!”

老蘇被女兒拉扯,放開了李致遠,李致遠側過身來,敞開的胸口蹭出了紅痕,他把已經被拉掉扣子衣服一脫,扔在了地上,紀翎過來,摸上了李致遠的胸口,心疼地說:“怎麽樣,沒弄傷吧?”

李致遠一手攬住了媳婦的腰,挑釁地看著老蘇,老蘇看著女兒撲在男人胸口,伸出她那纖纖玉指,在他面前做出這種,簡直傷風敗俗的動作。

“你把手放下!”老蘇暴跳如雷。

紀翎已經看得差不多了,她的小鮮肉的胸膛沒有受多少傷,她放下了手。老蘇問她:“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個姑娘?”

“知道是知道,不過裝男人裝久了,難免會腦子混亂!”紀翎笑著還順手掐了一把李致遠的腰說,“你去洗澡吧!”

不是?她這麽能這麽吊兒郎當?可聽見紀翎這麽說,一想她這麽多年一個小閨女裝成男孩子,老蘇頓然覺得人生失去了太多,原本意氣風發的人生,變得千瘡百孔,一時間竟然生出些無助來,喉嚨口千句百句要罵一罵這個小混賬的話,已然說不出口了。

“還是讓大伯先洗吧?”李致遠說道,“我去給他打水,我要是先洗,等下又是一身汗。”

李致遠給老蘇打了水:“大伯,您去洗澡吧!”

老蘇看著赤著上身的李致遠和自己女兒站在一起,他臉皮抖了抖:“把衣服穿上!”

李致遠無奈地進去套了件衣衫,大夏天打個赤膊,有問題嗎?

老蘇這才拿了自己的包進了浴室,一邊洗澡,一邊腦子裏千回百轉,怎麽想都難受。他現在該沖回去,問趙愛琴事情的真相嗎?腦子裏一下

子就浮現出來趙愛琴哭得肝腸寸斷,肯定跟他說一堆的不得已,比如他媽重男輕女,比如她生了女兒感覺對不起他,怕他在戰場上出事……

他突然發現自己其實很了解趙愛琴,知道她是那種他最不喜歡的,會推卸責任的人。因為她是他的女人,所以他一直選擇忽視。問了幹什麽?能問出來什麽?其實紀翎的話說的很清楚了,他願意選擇原則,還是選擇家庭。長期有原則的蘇康達糾結了。

他踏出門,李致遠帶著他去自己的房裏說:“大伯,今晚您住我的房間。”

他們倆一人一個房間,蘇康達心裏松了口氣。小混蛋雖然說話氣人,卻也是有規矩的,跟這個臭小子還是一人一間房的。還好還好!

紀翎和李致遠洗完澡,進堂屋,剛剛心裏松了一口氣的蘇康達看見紀翎牽著李致遠的手要進對過那屋?這是什麽意思?

“等等,我睡這屋?那個誰睡哪個屋?”蘇康達發現了重點,問紀翎。

紀翎笑得坦然:“當然睡我屋裏,不然呢?”

蘇康達氣不打一處來:“他是個男人,你知不知道?”

“身高腿長腰細,身材倍兒棒的男人。”紀翎牽著李致遠的手,臉不紅心不跳地跟老蘇對峙。

老蘇一把過去拖住李致遠,說:“跟我睡一起。”

李致遠拉開老蘇地手:“我不樂意!”

“我告訴你,你想要娶她,還得我同意。”

李致遠看著老蘇:“這話您說出來不心虛,我想娶她,只要她同意就好。跟您還真沒關系!”

李致遠過去摟住紀翎要往房間裏去,老蘇說了一句:“我不睡你屋裏了,我睡堂屋裏!”

說著他把幾條凳子拼一拼說:“我睡這個上面,你們各自回屋睡去!”

紀翎看著他那個老身板,別看硬朗著,一個晚上要是屈就在這個上面?她搖頭:“行吧!你愛睡就睡這個上面吧!”

老蘇看著凳子,為了女兒他忍了。紀翎和李致遠回屋去,老蘇心頭塞了一塊沈重的石頭,坐在凳子上發楞。

不一會兒,蘇康達看見女兒的門打開。

紀翎從裏面出來,拿出一條單人草席,往地上一鋪,再在上面鋪了一條棉花胎,然後上頭再鋪上一張草席,拿了一

個枕頭一條薄毯子出來:“睡吧!”

說著沒好氣地橫了老蘇一眼,進自己屋裏,砰一聲,把門給關了。

老蘇看著關得緊緊的門,伸手指了指,壓抑住內心的火氣,這個小混蛋!

算了算了,他往地上躺去,看著兩邊緊閉的房門,他轉頭往墻角側著睡,無人處,他這麽一個半老頭子,對著墻,眼淚止不住掉了下來。

夜深人靜,只有外頭蛐蛐唧唧的叫聲。蘇康達心頭越來越難受,堵得慌,一輩子的眼淚都沒掉這麽多。他活到這個年歲,經歷了多少風雨,到這個時候讓他經歷這麽一出李代桃僵的戲碼。

紀翎打開了門,走了出來,聽見聲音蘇康達忙伸手抹了抹臉,假裝睡著了。

紀翎往他地鋪邊上一坐,戳了戳他的背:“老蘇,別裝睡了,起來!”

老蘇裝不下去,坐起來,聲音裏帶著哽咽:“這麽晚了你出來做什麽?”

紀翎沒回答,拿出一包煙,扯開了煙盒,遞給他,蘇康達抽出一支煙,紀翎給他點燃。自己也抽了一支煙出來,到蘇康達那裏借了個火兒。

“女孩子不能抽煙!”

“放心,這是第一支,陪你!”紀翎抽煙不過肺裏,就是吸一口吐出來,她勾住了他的肩膀:“老蘇啊!咱不難過了,你什麽大風大浪沒經歷過,這點子事情,你扛得住對吧?趙愛琴這麽幹,她不配得到我的原諒!但是你怎麽做,我沒意見,我能理解你的難處。”

“可你會叫我爸爸嗎?”老蘇問出這一句有些後悔。

“如果你選擇趙愛琴,那你也不能強求我吧?咱們就像現在這樣,我叫你一聲大伯,你叫我一聲小紀。你的路,進可攻,退可守,有選擇的路真的不算難。最難的路是窮途末路”紀翎笑看著他,抽了一口煙,“老頭兒,你說我說的對嗎?”

蘇康達坐在那裏抽著煙,吐出煙圈,哪怕自己沒錯,可這麽千瘡百孔的關系,憑什麽自己讓她一定要叫自己爸爸?

“你說得對!我不配你叫我爸爸!”

“傻老頭!”紀翎滅了煙,勾住了他的肩膀,看向他的眼睛裏含著水光,“你當然配,但是,趙愛琴母女和蘇弘偉太惡心人,我已經被紀家老頭老太太給惡心了這麽多年

,我不想再委屈自己。行了,睡覺吧!別哭了,老頭子哭,怪難看的。”

紀翎要站起來,被蘇康達按下,捏著她的臉,說了一句:“壞丫頭!”

第二天一早,老蘇給部隊打了個電話,他還要留一天,紀翎今天廠裏很忙,沒空招呼他。

老蘇在生產隊裏打轉,這個時候稻子還沒起來,天氣中午又熱,剛好在樹蔭底下納涼,老蘇找了阿祥叔說話,打聽了紀翎這些年過得怎麽樣。

聽阿祥說起作為一個小狗崽子,走出門就被別的孩子扔泥巴,就算是頭破血流也不敢還手,其實後來孩子身體一直不好,在學校裏也是縮在角落裏很少說話。

“之前我跟孩子也不熟,他奶奶死了之後,原本我以為他大約是活不過半個月,畢竟他瘦的皮包骨,只剩下一口氣了。我看著可憐分了十幾個南瓜給他。我當時以為他吃不完這些南瓜就該去了。沒想到居然能活過來了,這個其實還是靠了那個李婷婷,如果不是她去了阿翎家裏,如果不是她手裏有錢,有票,把阿翎養起來,壓根就不會有孩子的今天……”

老隊長說了一番紀翎的事情,又想到蘇康達是蘇弘偉的爸爸,蘇弘偉和紀翎又是死對頭,不免想要幫紀翎說幾句:“首長,你家蘇弘偉的事情,很多都是我經手的,阿翎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你兒子確實挺針對他的,他做有些事情也是沒辦法。畢竟你兒子一直盯著人家婷婷。”

蘇康達說是不想打聽,可聽見阿祥說的話,又不引導阿祥按照時間線,把蘇弘偉來這裏之後和紀翎的恩怨情仇再說了一遍,從第三者嘴裏得到的信息,跟昨晚紀翎說的大致一致。從一開始蘇弘偉就是奔著害死紀翎來的,想到這一點,想想自己辛辛苦苦養了這麽多年的“兒子”,處心積慮要弄死自己的親生女兒。而他的媳婦還在做著讓兩人結婚,來掩蓋真相的美夢。蘇康達決定要找時間回去跟趙愛琴好好聊聊。

作者有話要說: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看看我基友初林的《五零生活記事》,快要入V了,增加點人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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